欧承天脱下自己的外套,绕到卫雪风后面,披在了夏离忧身上,他眼底有隐隐的怒火,等待发泄。
“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欧承天一开口,就是质问,完全没有朋友的客气。
卫雪风耸耸肩,两手一摊,“我也不清楚,她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欧承天的眼眸,怒意转浓,神色又黯了几分,瞪了一眼卫雪风,昂了昂下巴。
卫雪风立即心领神会,他这是在命令他找出原凶啊。
好歹他们也是朋友啊,可欧承天生起气来,可能连亲戚都不认,更何况他这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呢。
本来卫雪风也打算回去的,毕竟帝都的楼上,还有万千的美女在等待着他,他当然不舍得就这样离开,既然现在欧承天有事让他做,那他正好顺便帮个忙吧。
于是卫雪风朝欧承天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帝都酒店。
没有了可挡之人,夏离忧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欧承天的面前。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白色透明的水晶凉鞋,把她的脚衬的格外白皙,几个脚趾头微微弯曲着,显的活泼又可爱。
让她的视线,一刻也离不开它们。
她的双手双叠放在前面,看起来很随意,却是她刻意如此。
因为只有这样,她紧张捏手的时候,才不会被发现。
夜风习习,吹在身上还是感觉凉嗖嗖的。
欧承天把夏离忧拉入怀中,然后拥着她进入了那辆霸气的劳斯莱斯。
这辆车是欧承天特意找人打造的,纯黑的颜色,质感非常。
全球就只有这一辆。
车的外形,是他自己设计的,只因为夏离忧随意的一句话。
可当他开着这辆独一无二的车到她面前时,她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摆出那张没有一点生动表情的脸,静静的看着他。
这让欧承天当时都有砸车的冲动,之所以没这么做,是他在进屋的时候,发现了夏离忧偷偷的望了一眼那辆车,眼里流露出一摸艳羡。
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还是被他很好的捕捉到了。
所以,砸车的念头消失了,而他每次去接她,或要带她到哪去时,他都会开这辆车。
夏离忧坐上了车,一句话也没说,安静的像没有生命体的物件。
欧承天启动了车子,开离了帝都酒店。
让夏离忧奇怪的是,欧承天从见到她到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两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这样沉默无声,只是气氛不断的压抑着,让人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直到一个突然的急刹,夏离忧才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一切。
这是一个小树林里,周围幽暗,看不清楚外面有什么东西。
夏离忧只感觉到这里很安静,出其的安静。
心想着,难道欧承天是故意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吗?
她的心里猛然收紧,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欧承天目光落在了她纤细的手上,她的手紧紧握住一块白色的手帕,看起来像是很紧张。
但是这块手帕,他似乎在哪见过。
“手帕是谁的?”欧承天沉声问道。
夏离忧低头看了看那块已经被自己揉的不成形的手帕,吞了吞口水,迟疑道:“是卫雪风的,他借给我擦头发用的。”
话音刚落,欧承天就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手帕,然后快速的拥出了车窗外。
夏离忧诧异的看着他的举动,愣愣的半天没有回过神。
“为什么会去那里?”欧承天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隐隐的不悦。
让夏离忧担心的问题,还是发生了。
她刚还在纳闷,怎么欧承天没有问自己,原来,他是要把她带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才问啊。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要是回答的不好,很可能会被抛在这里不管啊。
这么恐怖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夏离忧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除了微若的光,根本就看不真切四周到底有什么。
偶尔听到的虫鸣风声,都带着一抹诡异感。
夏离忧怕黑,从小就怕,只因为,小时候被她的亲生母亲关在屋子里一整天,看不见天日,屋子里的灯又恰好坏了,所以,自那天起,她就很怕一个人处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周一片漆黑。
时不时的随伴着什么动静,让她无所适从。
但这件事,欧承天不知道,因为有人陪在夏离忧身边的时候,她会稍稍好过一些,而且她每次见欧承天的神情都有些紧张,所以他自然分不出,她的紧张其实还有环境的原因。
夏离忧收回目光,不去看外面,车里至少有微弱的光,让她能够定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