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话题早已转到了凌王和王后身上,甚至有人说这夫妇二人为儿子的失踪都疯了。
只是,凌枫不信,他最父王和母后的了解,他们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留下的那张信函,如果落在母后手中,她应该能看得出里头的蹊跷来的!
“你父王和母后不会真这么思念你吧?”她问到,当然也是注意到了外头的话题。
“当然是思念我的!尤其是我母后,估计现在一见到我就立马扑过来。”他想头没想脱口而出,没顾及到她的情绪,因为,想母后了,虽然有被质问被惩罚的危险,但是现在没有被逼上王位的危险了,他就恨不得赶紧见面了!
“哦,怎么不是你先扑过去?”她问到,眸中有些不屑。
“我一个大男人的,又不是小孩子。”他回答,睨了她一眼。
“是吗?”
这个声音,这句问话,这语气。
不是她,不是无名呀,也不是从面前传来的,而是脑后。
声音,气定神闲,带着慵懒,甜而不腻,又重复了一次,问到:“是吗?”
人已经站到了他背后,不是别人,正是凌王后,慕容汐月!
根本就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还是当年那幅模样,五官精致,身姿曼妙,只是神情闲适地有些诡异。
他背后陡然一凉,只觉得这大热天里,却有一股寒气沿着他的脊柱,缓缓爬到了脑后,凉地他不由得哆嗦。
她缓缓抬头来,蹙眉看了过去,隔着珠帘,就只见到一个少妇气定神闲地站着,大厅里的人早已纷纷下楼而去了。
顿时,四下一片寂静。
啪嗒,她一不小心打落了一只筷子,声音十分清晰,一下子打破了寂静。
她弓下身子,手不够长,拾不到,索性钻到了桌子下,顺便低声问他,道:“你认识她?看样子,有点凶。”
他还未回答,又是一声气定神闲的声音传来,“凌枫……”
他甚至不用转身就可以知道母后此时脸上的表情了,每每这么唤他,连名带姓地唤他,必然不会有好事!
父王呢?
怎么也跟来,他只打算报信的,都还没行动呢,怎么就给这么不巧地碰上了?
“凌枫!”慕容汐月似乎忍不住了,骤然厉声。
“母后!”他的声音却是比她的还要大,急急转过身来,戏演得逼真,一脸兴奋无比,一下子就朝她怀中扑了过去。
这个时候,父王不在,谁也救不了他,只有做场悲情戏了!
留下的信函他可是做了手脚的,母后的是内行人,定是看到他的留言的,也没什么,就是说他打算替他们二老寻个媳妇再回去,可能会久点,让他们别担心,该干嘛干嘛去。
“母后,枫儿可想你了。”他还真的就掉了眼泪,很快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她怀里蹭。
“够了,要哭先交待了再哭,为何连一次都没回来见我?”慕容汐月的语气虽冷,手却早已竟宝贝儿子拥紧了,两年多未见,高了不少,却是瘦了。
“回不来,被困在一个山谷里了,刚出来没两天。”他答到,声音里根本就没有哭腔。
“困在山谷?”她问到,手已经沿着他的手臂摸到了他的脸,到处检查,他丝毫没有闪躲,母后就有这个特权。
“嗯,说来话长,我父王呢?怎么……”
“这伤口怎么回事?”
话被打断了,下颌一个伤口被发现了。
“就是打猎的似乎还被树枝划到了,深了点,没寻到药留疤了。”他答得随意。
“这里呢?这个伤疤又是怎么来的。”又是厉声,有点凶,双眸却是闪着泪光。
“忘记了,那会儿忙着找吃的,根本没时间管这小伤口,就没及时上药了,留着也不错,更有点男人味,嘿嘿。”他眯眼笑着,很是好看,没有男人味,却是有阳光的味道,不似他父王笑起来那样,透着老狐狸的狡猾。
慕容汐月愣愣地看着,双手捧着儿子清瘦的脸,终于是忍不住了,重重地亲了他一口,随即埋首在他硬朗起来的胸膛上,泪终于是落了下来,不说话,不问不说,就想这么静静地抱着他一会儿。
儿子啊,纵使知道他不会出事的,却还是担心着,一日不见都不安心,何况是两年多啊!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点了!
凌枫没敢再动,亦是不敢再多说话,母后要是真哭了,他就惨了,父王真怒起来,比母后还可怕。
轻轻地拍着她,可怀念母后的怀抱了,埋下头,反倒钻她怀里去了,十六七岁,还能撒撒娇吧?
“想母后了吧。”
终于,对话正常了,这才像许久未见的母子嘛。
“当然想了,还有父王,枫儿任性,让你们担心了。”他乖乖地说到。
“呵呵,你父王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你最好小心点,这会儿他还也该醒了。”慕容汐月好心提醒。
“我这样误打误撞的,不是如父王所意,难不成真要儿臣对同轩皇叔叔对抗?”他低声问到,话说得直接。
“你父王可不会承认这事,就只知道你离家出走了,还拐走了无名公主!”慕容汐月当然是看出了他留下的信函的玄机来,往火上一照,便看得清楚隐藏的一行字,他这可不是寻个媳妇,而是拐走了无名小公主!
无名。
他这才想起无名来,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过头了,这才记得那丫头还在桌底下呢,连忙转过头,却见位置上空无一人,桌下亦是没有人,搁着的面具也不见了。
给读者的话:
子轩的番外还是不写了,留着大家想吧,或许以后有机会能写个完整的故事,明日无名小盆友就有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