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
紫萱蹙眉,等着肖世腾说下去,一旁独孤影亦是微锁眉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所有的线索都是他寻出来的,肖世腾不过沿着几条线索查下去罢了,这里头定有隐情。
“娘娘,这清酒有着巨大的利润,太医院好些个太医都牵扯到了,受雇于飘香酒楼背后的主子,大年初一那晚,小札往太医院送清酒过去,正是撞破了陈太医在配药。”肖世腾如实禀告。
“那人呢!”紫萱终于是没忍住,急了。
肖世腾不由得看了一旁的独孤影一眼,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说!”紫萱站了起来,厉声,一旁案几一角嘭地一声被拍地粉碎。
“娘娘节哀!”肖世腾说着一下子跪了下来,不敢再看紫萱,这主子发火他上回就见识过了。
紫萱只觉得心跳漏了整整好几拍,重重地跌坐了下来,小脸瞬间没了任何血色,按在案几上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节哀?
节哀是什么意思!
“尸体找到了吗?”独孤影蹙眉问到。
“早就弃了寻不到。”肖世腾小心翼翼地回答,仍是不敢抬头。
“飘香楼的主子是谁?”独孤影继续问到,这案子里尚有太多的疑点了,并不能下定论。
“是……柔妃娘娘!就连青楼飘香院也是她的。”肖世腾查到的时候,亦是惊诧不已。
牵扯到的太医皆被关押,飘香酒楼和飘香院皆被查封,任何人都没有逃脱,一开始还以为小札的事柔妃逃不掉干系的,却没想到同她有关,却是陈太医所为,两个地方都查不出小札的任何下落来,也只能信了陈太医的招供了。
“善柔呢!”紫萱看想独孤影,怒吼出声,一下子明白了哪里不对劲,昨日飘香酒楼地窖里的血腥味,那么明显!
是善柔!
陈太医说谎!
“先趟天牢吧!”独孤影避而不答,看了一旁奉茶上来的刘嬷嬷一眼,径自朝门外而去,肖世腾有些不明白,急急跟了出去。
“小札一定还活着……”紫萱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刘嬷嬷说的。
“娘娘,放心,小札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刘嬷嬷连忙安慰,只是话语未落呢,紫萱早已追了出去。
刘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连青奴都不见了,哪里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啊!?
长长一声叹息,急急朝清明神殿而去,总算知道了善柔做了什么了!?
清明神殿这边。
善柔被点了穴,整个人就直直躺在那高高的供桌上,一脸大大小小的擦伤的痕迹,手臂上也到处都是,昨日被丢到那中空的神像肚子里去,一旁黑暗,她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胆战心惊地熬了一整夜,什么都看不见却也不敢闭眼。
而如今,更是双眸大惊,一脸惊恐,丝毫都动弹不得,嘴上搁着一个香炉,别说开口,就连呼吸快一点,上面的香烛灰便会落在脸上。
独孤明月趴在桌上,一手支着下颌,蹙着眉头,一脸认认真真,另一手却是拿着一把尖细的小刀,正寻觅着打哪里下手呢!
思索了一整夜,终于是弄清楚了怎么把她这张皮囊给撕下来,又留住她的命给影儿审问。
“这儿怎么样?别担心,我在神殿就缺一张人皮而已,不缺人命,保证你好好地活着。”刀尖触碰在了善柔锁骨间,一脸认真地问到。
善柔心一急,一开口,整个香炉直直朝她脸上撞了下来,热烫烫的香灰撒了一脸不说,那小巧的鼻子一下被这铜炉磕出了血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不敢不是脸上的疼痛,急急脱口而出,只觉得眼前这人是恶魔,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真正的恶魔已经在宫外四处找她了。
“想说了呀,可惜我没兴趣了。”独孤明月确是对审问没了兴趣,就要一副皮囊,什么都占不出来,她不得不用禁术,占不到战争的结果,如何会安心,独孤王族就剩影儿这么一个孩子了,而且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不要!”善柔尖叫了一声,却是真真实实给吓得翻了白眼,晕死了过去。
“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独孤明月冷哼,而刀尖正要落下,容嬷嬷却及时给拦住了。
容嬷嬷急急拉住了独孤明月的手,见她这架势,心中顿时一惊,她想用禁术!
“主子你这是?”
独孤明月缓缓收起那小尖刀了,淡淡道:“没什么,吓唬吓唬她罢了。”
“主子,禁术不能用!”容嬷嬷却是一脸认真了起来。
“我说了就是吓唬吓唬她罢了。”独孤明月说着走开了。
“主子,你别骗我,擅自用禁术者,不得好死!”容嬷嬷追了过来,没了平日里的恭敬了,这是冰雪神教千百年来禁用的占卜之术,不因其他,而是因占卜者的下场,不得好死!
此禁术是召唤未来的生灵,告知未来发生之事,确切的说并非占卜,而是一种邪术,一直是神教中大祭司世世代代流传着而下了,谁都不知道这邪术是传自哪一任大祭司,谁都不曾亲眼目睹过,只是那个诅咒,不得好死的下场,谁都不敢轻易尝试。
“你怎么来了,瞧这一脸慌张的。”独孤明月避而不谈。
“哎呀,少主要人了,去天牢,小札就给这贱人给害的!”容嬷嬷这才记起自己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