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不吃了,扶着墙,走向大卧室。
推门的时候,苏琳琅猛地想了起来,现在秦北在这间房间里住着,她则是和小貂在另一间里——
她推开小卧室的门,床上依稀确实躺着一个人影。
苏琳琅踉踉跄跄的踢掉鞋子,赤着脚,爬上了床。
脑袋一沾枕头,便死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北做了一个梦。
半梦半醒之间,他梦到自己的爪子掀开了一件女孩子里面穿的小衣,然后把罩罩往上一顶,一把抓住了一个大馒头——
苏琳琅也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某幢楼上生了火灾,消防员在外面忙碌,她却冲进了火场——我来火场里做什么?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感觉到现在四周围都是火。
噼噼啪啪的烧的热闹,浑身被大火炙烤的燥热无比。
秦北的梦还在继续:他饿了,手里抓着个馒头,于是抓过来往嘴里塞。
抓了一下没抓动,馒头好像长在了盘子里似的,这可难不住秦北,秦北把脑袋凑了过去,终于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馒头——马上就不饿了。
苏琳琅的梦也还在继续,她梦到一股火苗窜了起来,随即她身上的衣服就着了火。
她连忙灭火,浑身的火都灭了,只剩下胸口还在燃烧。
她看到桌子上有一个杯子,杯子里有半杯水,她抄起杯子把水泼在胸口。
胸前凉飕飕的,世界清净了。
“姐夫,姐夫?”
一大早小貂就起了床。
要按照平日里的习惯,一晚上至少得折断三根黄瓜,否则睡不着觉。
昨儿睡得舒坦,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没有打算吵醒秦北,自顾自的跑去小区外面的早餐铺子,买了些包子油条之类的吃食,回来的时候,她看到小区大门外面蹲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的,登时吓得三魂出窍,一路猛跑回到家里。
喊了两嗓子,没有听见秦北的回应,小貂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于是她就看到了让她浑身燥热的一幕。
“啊……”她尖叫一声。
“怎么了?……哦,小貂你起来了啊。”苏琳琅虽然睡的晚,但她早就习惯了这种作息,小貂一喊,她就迷瞪瞪的醒了过来,看到小貂站在门口,好像也没有什么危险生,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闭眼没超过五秒,苏琳琅的大脑就飞速的运转了起来。
小貂起来了?小貂起来了?!
“啊——”她出更尖锐的叫声,一脚把秦北从床上踹了下去,然后慌张的整理衣服——还好,下半身的衣服还算齐整。
秦北睡得迷瞪瞪的,“啊?生什么事了?有坏人吗?我弄死他!”
“你弄死你自己吧!”苏琳琅怒道。
“凭什么呀?”秦北疑惑道。
小貂站在门口笑的没心没肺的:“嘎嘎嘎……我啥也没看见,我真啥也没看见。”
“你去死!”苏琳琅骂道,抓着一团衣服跑去了洗手间。
秦北摸摸屁股,摸摸后脑勺,疑惑道:“我怎么睡地上了?”
小貂冲着秦北挑了个大拇指:“姐夫,你这演技,不去奥斯卡是奥斯卡的损失。”
秦北道:“奥斯卡是啥玩意?”
“你真不知道生了什么?”小貂奇怪的说道,她双手成爪,扣着自己的胸口:“你对大胸姐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我梦见我吃馒头了。”秦北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好吃不?是不是肉馒头?”小貂毫无形象的嘎嘎笑着问道。
秦北想了想:“忘了……”
爬起来,钻进被窝,呼呼呼……
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又睡着了。
小貂:“……”神经这么粗壮,大胸姐都那样了他还睡得着——真是亲姐夫!
苏琳琅扑着水洗了两把脸,脸上红润燥热这才消除了一些。
她想起昨晚做的梦,好像是在胸口泼了一杯水?
怎么现在还湿漉漉的?
她掀起衣服,上面果然有些水渍。
低着头闻了闻,“啊——秦北你个王八蛋!!!”
她打开淋雨喷头洗澡,直到把胸口的皮肤搓的都泛红了,好像上面依稀还有口水的味道,刺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