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脑袋除了沉还是沉。
昊天那俊朗的眉头紧锁,手忍不住覆在额头上,随即在眉心处捏了捏。
双眸还闭着,眼皮很重很重,怎么都睁不开。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在争吵,听不出那男声是谁的,而那女声,明显是琉璃。
突然,那声音近了。
“醒了?”
这,确定是琉璃的声音了。
琉璃就坐在床沿,懒懒地倚着,挑眉看了跟过来的琴伯一般,索性缩起了双腿,抱膝坐着。
虽然身负重伤,无奈她经历过这么多次折磨,似乎皮练得越来越厚了,每每受伤,都好得不慢,也就五天过去了。
昊天还是没有睁眼眼睛,大手按在眉心处。
“怎么这么弱,都五天了。”琴伯不耐烦说道。
“你让那龙鳞砍一道试试,也不看是什么神器。”琉璃不悦说道,都没有发觉自己现在真的是完全站在昊天这边了。
“呵呵,他都这样了,估计斩影也伤得不清,指不定死在路上了。”琴伯又说道。
“就算死在路上,尸体可以没有,但是,龙鳞一定要拿到,没有拿到龙鳞,你休想我答应他当你的徒弟!”琉璃甚是认真说道。
“你真是他的妻子?”琴伯还是不敢相信。
“怎么,他不配吗?”琉璃笑着问道。
“不是,你不配他,你身带煞气,会害了他的。”琴伯甚是认真地说道。
琉璃蹙眉,没说话,狐疑地看着琴伯。
“呵呵,你非善物,身上的煞气时重时轻,我也琢磨不透。”琴伯还是一脸认真,同琉璃接触多了、近了,这样的感觉越浓,总觉得她身上有股怨气,十分不善。
“真的假的?”琉璃蹙眉问道。
“骗你作甚,离你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不妨好好想想。”琴伯又说道,见过琉璃的护体蓝光,也见过她召唤出的红莲烈火,对她的身份满腹的狐疑,却也没有直接问出口。
“胡说八道,你才是身带煞气,才第一次见面,我们夫妻俩就伤得这么重。”琉璃不满地说道,却不知道怎么着,想起了小时候极其疼爱她的小主人……
“你真的不知道那曲子叫什么吗?”琴伯转移了话题,这些天就没少逼问过琉璃,宁愿凤凰古琴断了弦,也要救他们,问出那曲子的名字来。
那曲子极其神奇,他这么谙熟琴艺之人都是听过即忘了曲调,就连一小段都回忆不起来,然而,收那曲调所影响,心生的悲戚苍凉之感,却是如此的记忆深刻,仿佛刚刚经理了一场悲痛欲绝的劫难,悲伤地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我连那曲调都记不住了,怎么可能知道名字。”琉璃不耐烦地说道。
“你是第一次听到曲子的吗?”琴伯问道,眸中狐疑掠过。
“嗯,第一次,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会弹琴的。”琉璃脱口而出。
“哼……你是他的妻子,居然是第一次听这曲子,你骗谁!”琴伯冷声,手中骤然凭空出现了凤凰古琴,即便是断了两根弦,五弦依旧可以弹奏出宫、商、角、徵、羽。
“你想做什么,你伤我一根汗毛,他永远不会拜你为师,更不会告诉你那曲子叫什么!”琉璃急急说到,一骨碌躲到了床榻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