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回营的路上,没有乘车的士兵们步伐比来时还要更加有力和整齐,精神还要更加抖擞,他们齐声唱起了刚刚学会不久的新军歌:
昂西北望
晚风吹夜凉
江山多娇英雄儿郎
挥戈出武帐
军中夜未央
奏一曲绵长
箫声缭亮深秋塞上
声声断人肠
大漠落日溅飞霜,狼烟遮城墙
黄沙千里明月光,拥剑思故乡
笑卧箭林无人葬,孤单又何妨
金戈铁马醉酒放歌此生亦不枉
从军戍四方
铁骑不可挡
北逐胡莽西复汉疆
几许英魂丧
天地作屏障
弯身刀锋藏
三更寂寂号角骤响
夜色添凄凉
单骑扬鞭挽弓强,胜败这一场
黄泉路上无人傍,不饮孟婆汤
无常嘲我太痴狂,为谁守悲凉
山河未改旌旗飞扬来世续苍黄
这歌配着《爱情买卖》的曲调唱出来,让一旁的元老不由有些表情怪异,不过由于词改得非常好,丝毫没有《爱情买卖》的那种低俗味道。
士兵们的齐声歌唱产生了极强的效果,惹得一旁围观的人群也随着曲调在哼起来。
“刚哥,你还好吧?”冬梅很关心曾志刚,见他神情有些萎顿,不由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绣帕在他脸上擦了擦。
“哦,我想起了狗子刚到我排里的时候了。”曾志刚轻轻地握住冬梅的手,淡淡的香味不知是从她手上还是从绣帕上传出来的。“那时候我特别讨厌他,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打个枪装填动作都要教个四五次,还出过一次事故……”
冬梅感觉曾志刚的手很温暖,要是换了以前,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摸手非得自杀了不可,现在……由于东方港产的温度计相当的不敏感,放在胳肢窝下根本就测不准温度,所以测体温时就是由护士给被测者“爆菊”。
此时的冬梅在被许晴骂了几次之后慢慢地也习惯了这种以前视为绝不可能的工作,并且现在在许晴的熏陶下生活习惯也越来越向旧时空靠拢了。
“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那样的战斗里还能活下来,更没想到竟然是我一直很讨厌的兵救了我的命。”曾志刚蹒跚着走到狗子的十字架前,蹲下细细看着这个墓碑。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而且,”他顿了顿,右手在十字架上摸了摸,“每年清明节会有学生来给你们扫墓和献花的,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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