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样的出路,文将军,我们主上另有事情找你谈,只不过不知道你敢不敢见一见那个能够把你打得大败的人物?”廖化知道这时候的文聘求死之志很是坚决,如果自己不这么激他,恐怕他真的就会死去。
“我文聘死都不怕,又有何不敢?”文聘一听这话,反而收起了佩剑,昂然说道:“走吧,我还真想看看,能够把我文聘逼到这一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半个时辰后,文聘在宛城的太守府内见到了对方的主上,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人。
重新回到太守府,文聘也不由得唏嘘,一个时辰前,他还是这里的主人,可是现在却成了阶下囚。
这时候却见那少年开口说道:“文将军,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哼,大丈夫死则死矣,没有必要做那饶舌妇人,你作为一个男人,难道在他人临死前给别人一个尊严和体面都做不到吗?何必再想侮辱于我?”文聘不满的看了那少年人一眼,根据那些猛将们对这少年的恭敬态度,他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少年才是这支不明身份的军队的主将,甚至他都怀疑这少年是不是袁术的儿子袁耀。
却见这少年轻轻叹道:“不瞒将军,在下并非袁术部将,而是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奉天子诏命率军勤王,征讨叛逆,迎回陛下,只因受困于袁术营中多日,头些日子方才逃出,幸得诸位忠义之士相佐,这才暂时栖身颍川,后来闻得袁术为刘荆州所困,被迫放弃南阳,和心中想着要报效天子,于是急忙率军奔南阳,准备进占武关,一旦关中有变,即刻挥军扫除叛逆,迎回天子,于是和才率军攻城略地,直到来到宛城之下,方才知道将军原来是刘荆州部将,心中实在惭愧,故此和想要借将军之口对刘荆州说一声,同为汉室宗亲,和并无意冒犯,只是想暂借南阳一郡,作为栖身之地,一旦大军进入关中,定然会将南阳郡悉数奉还,为表诚意,还将和所控颍川之地送给刘荆州,和素知将军忠义之士,如今身为汉臣,想必一定不会置天子安危于不顾,故此冒昧想请将军代为说明和之诚意。”
说完之后,刘和对着文聘躬身行礼,表现的十分真诚和恭敬。
“原来阁下是刘幽州的公子,何必行此大礼,聘承受不起!”文聘的脸色略略和缓了不少,然后又说道:“既然如此,公子当初和不明言借地?却直接攻我城池?”
刘和闻言却是苦笑道:“文将军这话说得可有些莫名其妙了,刘荆州虽为宗室,可是却也未必会同意将南阳借给在下,唉,其实有时候许多话在下就算不说,将军也应当明白,刘荆州现在忙于稳定荆州内部秩序,对于朝廷也是无力关注,在下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出此下策,先造成既成事实,再向刘荆州表明态度,希望刘荆州念着汉室一脉,不要再同室操戈,令他人得利。”
文聘闻言顿时一怔,随后暗暗苦笑一声,其实刘和这话是给自家主公面子了,他那主公别说是忙于整顿内部,就算内部没有任何事,也绝对不可能为朝廷而出兵的,在他心里没有比保住荆州八郡更大的事情了。
不过自己作为臣子,又不能说自家主公什么不好,只能点了点头说道:“难得公子如此体谅弊上,既然如此,末将回去之后定当向弊上言明此事,并且竭力斡旋。”
“既然如此,和立刻就送文将军出城。”刘和说完之后,命裴元绍取出来一匹战马,又把文聘的武器交给他,放他离去。
“既然主公如此欣赏这文聘,何不将他留下?”看着刘和不舍得目光,裴元绍奇怪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