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柴集镇的老大,名叫石小马,你认识吗?”李愚指着石小马,向耿仁祥问道。
“当然认识!”耿仁祥说道,“李哥,你等着,我让他跪着过来向您赔罪。”
说罢,耿仁祥两手插兜,晃晃荡荡地向石小马走去。李愚等人呆在后面,看着耿仁祥一步步走近石小马的身边,石小马的脸上不断地变幻着表情,怒意越来越少,笑容越来越多,手里的凶器也垂了下去。
“呃……原来是耿哥啊,您怎么来了。”
石小马恭恭敬敬地迎上去,对耿仁祥问候道。耿仁祥是县城里的混混,石小马是镇上的混混,二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耿仁祥虽然不是潘城县混混里的老大,但也是老大面前的红人,石小马在他面前哪敢造次。
“是小马啊,什么意思,用这个来欢迎你耿哥啊?”耿仁祥走到石小马跟前,手一伸,从石小马的西服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一支叼进了嘴里。
石小马连忙摸出打火机,给耿仁祥点上了烟,然后陪着笑脸低声问道:“耿哥,那个外地来的小年轻,您认识?”
“我哪有这福份认识他。”耿仁祥吐了个烟圈,拖着长腔说道。他这番做作,与其说是在石小马面前摆谱,不如说是做给李愚看的。他想让李愚知道他在石小马这类人面前有绝对的权威,是一个有资格给李愚当小弟的人。
“那……”石小马有些没听懂耿仁祥的话,甚至还在心里琢磨着,这是正话呢,还是反话呢,会不会是暗示我们要对那家伙动手呢?
耿仁祥看了看石小马,冷冷地说道:“怎么,想啥呢?我告诉你,是渝海的荣爷亲自打电话叫我来保护他的,荣爷说那是他的兄弟,你明白了吗?”
“荣爷……”石小马只觉得下身的括约肌有些失控的征兆,他虽然只是在潘城的一个镇里混,可是渝海道上荣云健的大名,他也是听说过的。越是离得远的地方,有些传言就越离谱,在石小马听到的传闻中,荣云健是给中央领导当过贴身保镖的,单手能举起一辆汽车……好吧,是载重汽车!还练过硬气功,能扛得住40火箭筒的攒射。
这样一个神一般的男子,管眼前那个小年轻叫兄弟,这意味着什么?而他石小马居然在觊觎这年轻的马子,这是不是老寿星喝敌敌畏,嫌自己命长了?
“耿哥,我是真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来头啊!”石小马彻底慌了,他拼命地向耿仁祥鞠着躬,求耿仁祥替他说好话。
耿仁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用嘴向李愚的方向努了努,说道:“我是说不上话的,只有你自己去求李爷了,他放不放你一马,我可不知道。”
“明白,明白!”石小马听懂了耿仁祥的暗示,他扔了手里的凶器,一路小跑地来到李愚面前,鞠躬如风中杨柳,连声地说道:“李爷,恕我眼瞎,冲撞了您的大驾,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马一条狗命吧!”
“把路让开。”李愚淡淡地说道。
“哎哎,明白,明白!”石小马答应道,回过头对自己的喽罗们喊道:“都聋了,没听到李爷的吩咐吗,快把路让开!”
李愚对石小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那些喽罗们站在十几步开外,哪能听得见。及至石小马大呼小叫起来,他们才反应过来,一边在心里骂着石小马下贱,一边忙不迭地动拖拉机,让开道路。
李愚看到两辆拖拉机都开到一边去了,所有的混混都跳到了路沟里,生怕呆在路上被误认为是想拦路,他也就不再计较了。他用手指了一下车上的周子珺,对石小马说道:“子珺是我的朋友,她哥哥的事情,你不许再为难他,明白吗?”
“明白,明白……”石小马没脑袋地应着,说完,又觉得有些肉疼,犹豫了一下,才壮着胆子说道:“那什么……我给了他家15万……”
“你现在就去拿回来吧,剩下的事情,不许再为难他们家人。”李愚道。
“好的好的,谢谢李爷,谢谢李爷!”石小马如蒙大赦,脸上全是笑容。他生怕李愚说那十五万块钱就算是孝敬了,那他就抓瞎了。他是个最低层次的混混头目,十几万块钱对他来说比命还重要。如果李愚想贪没这笔钱,他豁出去得罪荣云健,也得和李愚计较计较了。
万幸的是,李愚并不是贪心的人,允许他去周家讨还那笔钱,这就足够了。至于说与周子雄为难的事情,还有那位女荷官被周子雄占了便宜的事,他可不敢再琢磨了。如果周子珺是这位李爷的马子,那周子雄就是李爷的便宜大舅子,自己去找他的麻烦,不是往铁板上撞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