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息，也仅仅只有原先的一成。

林川知道，龙傲已经到极限了，只要再杀他一次，龙傲就会永远湮灭在这世间。

此刻的林川，浑身十方俱灭之气纵横，他的力量，达到了此生巅峰！

“仙九道！”

林川的剑，直奔龙傲而去，这次，没有九道剑气，九道合一，唯有一柄，生死剑！

生死剑带着惊天剑鸣，划破混沌长空，瞬息间来到龙傲身前。

于此同时，就在仙九道方出之刻，有着一个翩翩倩影，九条妖媚的狐尾飘扬的身影，突兀出现在龙傲身前。

噗！

生死剑刺入妖后的胸口，穿透，连带着身后的龙傲，二人，被同一柄剑，连贯胸口。

从这场战争的一开始，妖后就在遥远之地看着，看着先前的战斗，那个等级的战斗，她做不了任何事。

包括现在，他依旧做不了任何事，但是…她能够有自己的选择，她可以选择生与死，选择和自己所爱的之人，一起死去。

不能白头，便与君同死！

生死剑穿心而过，妖后的嘴角有着鲜血混着内脏溢出，她转过头看着龙傲，脸上带着甜美的笑，这笑容中没有悲。

她记得他说过…他喜欢看她笑。

此刻的龙傲，眼眸中的木讷之色开始消退，原本的杀戮之色同样慢慢退去，渐渐的…回复到清明。

待到他完全清醒之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妻子，那双曾经照亮自己无数个黑夜的眼睛。

“你…好傻。”

龙傲伸出手，轻轻落在妖后的发髻上，他拔出妖后的发簪，三千青丝倾泻而落。

“傲…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这一刻的妖后，脸上没有痛苦，没有遗憾，唯有笑容，有着源自内心深处的幸福。

“一起…永远在一起。”

龙傲喃喃自语，他将手紧紧的环绕在妖后的小腹之前，轻轻低下头，闭上眼，将头埋在妖后的青丝之中。

“傻瓜，你还记得你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吗？”

回忆在二人脑海中一幕幕而过，昔日的欢乐忧愁历历在目。

妖后同样闭着眼，将脸与龙傲紧紧贴在一起。

“我记得…我永远都记得，那时候的你，真坏。”

林川看着龙傲与妖后此幕，陷入沉默，无言，这一幕，他很熟悉，曾经有一个女人，也站在他的身前，为他挡下了一柄剑。

“琴儿…”

就在林川想起紫琴之时，龙傲与妖后的身影皆是开始变得虚幻。

在混沌之上，有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在缓缓形成。

“我们…走吧。”

龙傲与妖后，十指紧扣，二人皆是望向头顶上端的混沌漩涡，二人的脸上，皆是带着笑。

“永远…不分开。”

二人身体化作星点，一点一点消失，待到完全消失，漩涡同样。

从此世间，再无龙傲，也再无那个愿意为了自己的挚爱而不惜一起的妖后。

就算他们是林川的敌人，对于这份情，林川依旧心中升起感慨之意。

如今的混沌，唯有林川一人。

林川望着这茫茫无尽混沌，他的心中有着疑惑，他身上的十方俱灭之气已然消失，体内破碎十方俱灭重新陷入沉寂。

“我…到底来自哪里，混沌之外，是否有轮回！”

他体内的十方俱灭已然崩碎，哪怕此刻遏制也无用。

本源已碎，林川的死亡，已然进入了倒计时。

他要用这时间，去看一看，真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