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肇事者无疑为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出气筒，这可怜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放弃，他死命的挣扎着，几乎是靠头拄着地再次站了起来。

一次两次……唐杰心里的郁闷终于散开了，他自嘲的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游戏系统当然不可能只出法师的技能书，一个会魔法的猪爆一本游侠的技能书，也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换个角度想，也许一阶的怪物爆率更高也说不定，毕竟三只见过的一阶生物全部都有所贡献。

“呜……”丧尸用脸在雪地上蠕动着，试图再次站起来，他被唐杰踹来踹去，身子骨几乎都快散架，要是真有理智的话，这会儿说不定都咬舌自尽了。

还真是坚持啊，看着这个曾经也是自己同类的活死人，唐杰心里开始有些不忍再打下去，他觉得这个丧尸应该有尊严的死去。

“靠，这就完了？”鳄鱼看到唐杰开始掏枪，便很失望的叫嚷着：“真没劲，唐杰咱们下次找个变态点的对手练吧。”

“住手，”一个声音阻止了即将开枪的唐杰，他不解的转头看过去，怎么阻止自己杀丧尸呢，难道老田如同鳄鱼所说的又开始犯病－－善心泛滥。

田大壮喊住唐杰，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冷冰冰的说道：“继续，就像你刚才那样，我要你虐杀这个丧尸。”

三个猥琐的旁观党大喜，一个个立刻各就各位准备兴致勃勃的看戏。

田大壮踩住丧尸的一根手指，慢慢的碾动着：“今天给你上一课，那就是不应该对敌人怜悯，无论他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又多么值得你去同情，只要你把他当成了敌人，那就用对付敌人的方法来解决。”

丧尸呜呜的蠕动着，如果排除它现在活死人的身份，也确实十分可怜，但是此刻化神为冷血魔鬼的老田队长根本没有半丝怜悯，他仿佛无比享受的将丧尸的手指全部碾碎在坚硬而又冰冷的雪层上。

唐杰惊讶的看着他，觉得他突然无比陌生起来，这难道还是那个常常心软，乐于助人的田大壮？这丫的不会被人穿越了吧。

丧尸没有半分不耐，经过大约几十秒的努力，它终于再次站了起来，依旧是直奔着离他最近的唐杰，甩动着可笑的双臂，冲了过来。

“踹倒它，你应该兴奋起来，”老田筒子这会儿已经进入了状态，活脱脱的一个冷血教官，“无论你现在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一旦你下定决心做了，就一定要把他做完，作为一个雇佣兵，你不应该有那么多的是非观念。”

唐杰咬咬牙，一脚揣在丧尸大腿上，丧尸踉踉跄跄的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摔倒在地上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田大壮很不满意的在旁边大吼道：“我说了，你应该兴奋起来，你应该把这种虐杀当成乐趣，想象一下这就是你的仇人，唐杰，你有仇人吗，有的话你就应该兴奋。”

“我也搞过这个，那时候虐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还是一个老人，”鳄鱼一脸的感慨：“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在自己心里说，这是劳恩，我虐的是劳恩，天杀的劳恩……”

“你这想法不错，”沃夫揉揉下巴，也露出回忆的笑容：“这个程序几乎所有的佣兵都会经历，只是具体的内容不一样，我那时候的教官太变态了，所以我和教官打了一架，啧啧，差点就打赢了……”

“哦……我的上帝，唐杰这小子一定是恨透劳恩了……”

田大壮的话在唐杰的耳边轰的炸响，这是仇人，对，我的仇人，李森，这就是李森，他害死了我妹妹，他害的我十多年都活在噩梦里，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