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失神,正如沐清欢所说,他明明可以掐醒她的,可是那一刻,看到她在睡梦里自残的时候,他竟失去了理智。
甚至连力道都没有控制好……
“祁墨,你在发什么呆?”
沐清欢的声音传来,祁墨顿时回神。
坐在沙发上,沐清欢捧着脸吸了几口凉气,内外交替的疼,连脑仁都在疼一样。
一抬眼,便看着祁墨拿毛巾把冰块包起来,似乎是想帮她敷,她连忙道:“我来我来我自己来。”见祁墨眉头一皱,她解释道:“我怕你在我伤上加伤。”
“……”
祁墨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毛巾扔到一旁,坐进沙发里,看向沐清欢的眼神满是探究。
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沐清欢问:“我刚才梦见了什么?”
祁墨脸皮子一抽:“我怎么知道?”
“哦对,你怎么会知道。”沐清欢疑惑道:“奇怪,怎么一点儿都没记住……”
“沐清欢。”
“嗯?”
“你小时候……”
“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沐清欢打断他,叹了口气:“十岁之前的事情,没有记忆,我去检查过,脑子没有受过伤,排除了脑部受创造成记忆缺失。后来试过催眠,也没用。”
祁墨垂着眸:“总是有原因的。”
“是呢,我还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利用催眠把我的记忆抹去了呢。”说到这里她陡然失笑:“不过这个想法是我研究催眠的时候,胡思乱想的。至今我还没有见过谁能把催眠做到那种逆天的地步,我的文章发出去,还被好多人抨击过。很多人说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或许……不是胡思乱想呢。”祁墨想起一个人。
那个叫沐江左的人,可不已经能够控制人心么?
他的声音太低,沐清欢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祁墨看了她一眼,起身把医药箱拿了过来。
祁墨亲手上药,沐清欢顿时受宠若惊。祁墨倒是一脸平常,上了药,说道:“不早了,去睡。”
沐清欢哦了一声,上楼的时候突然想起,咦,自己不是在跟他冷战么?
看着走在前面的祁墨的背影,她不由失笑,算了,作什么作。
一大早,沐清欢煮好了汤装好匆匆忙忙出了门。
祁墨站在书房窗户旁,看站她上了车,随即打电话对吩咐祁恒:“保护好夫人。”
“是,少爷。”
沐清欢先是去了医院,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拎着保温桶,打算去枫荛那里。
一出医院,一辆的士就开了过来。
沐清欢报了个地名,上车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司机一眼,只觉得这个司机个子小的很。
移开祁线的时候,反视镜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定盯一看……
是颗钻石耳钉。
苏潺把鸭舌帽压的低低地,但沐清欢仍然认出了她。
沐清欢猛地握紧了保温桶的提手,镇定道:“等等,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去取一下,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苏潺从后视里睨了她一眼,暗暗冷笑。哑着嗓子道:“快点。”
沐清欢下了车,从门口到医院一路都很淡定,直到进了电梯,她猛地吐出一口气,心里澎澎地跳。
看来苏潺不把自己弄死是不会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