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欢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这次去需要多长时间?”
“最少一周吧。”枫荛道。
沐清欢想了想,说:“祁墨说他过两天就回来了,我还是不去了吧。”
枫荛一怔,随即宛然,眼睛里波光潋滟:“为了他,你是打算放弃自己的梦想?”
当初初出茅庐的沐清欢,第一次与枫荛见面,被问及有什么梦想的时候,大言不惭说了句:为了人类不再被心理疾病困扰而奋斗。
现在想一想,多么天真幼稚。
沐清欢笑笑不出声。
枫荛无意间抬眸,便与墨帆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他对他礼貌的笑了笑,后者冷淡的撇开眼,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自从墨帆从暗到明,时刻跟在沐清欢的身边之后,让沐清欢再一次被推到了医院的八卦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连她的助手小陈,都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她,简直把她当成了女巫一样,闲下来就问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这么多优质英俊的男人留在身边的?
什么办法?
没办法!
沐清欢已经完全对关于她的议论免疫了。人就是这样,第一次不习惯,第二次还不习惯,第三次第四次,被人说着说着,就会变得面对这种事情的同时,可以处变不惊安之若素。
祁墨说过两天回来,结果过了一个两天又一个两天,他还是没回来。
沐清欢对此不再抱有期待,每天上班下班,生活一成不变,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袭杀的事情。
尽管如此,墨帆仍然每天都跟着她。
时间久了,医院的同事也就都习惯了,甚至连小陈都从一开始对墨帆的畏惧好奇,到现在敢上前询问他想喝什么吃什么累不累这种建接人与人之间的信念桥梁第一步的关切语。
寸步不离的相处,让沐清欢对墨帆的认识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片面,她发现墨帆其实不像他给人的感觉那样凶戾。
比如,这天早上,墨帆突然被恒叔叫走,她也正好要去处理一个比较棘手的患有严重恋物癖的人。等到她休息的空隙,端着水杯站在窗口向外远眺的时候,无意间正了看见墨帆从车上下来。
人行道的绿化带旁,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跌倒在地,哇哇大哭。
墨帆往医院这里来,势必会与小男孩擦身而过,沐清欢认为,他一定会冷眼旁观,甚至会目不斜视不闻不问。
但万万没想到,他停在了小男孩身边一米外,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即上前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噗!”沐清欢一口水喷出来,小陈忙问:“你怎么了?”
“没,没事。”沐清欢拿纸擦了擦嘴角,回到窗口前站定,下面的小男孩已经被扶起,但是明显被墨帆给吓倒了。哭的更厉害,沐清欢不由得皱起眉。
一个少妇从医院方向惊恐的跑过去,一把将大哭不止的小男孩夺回怀里,大声指责着墨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