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去,突然发现此时的秦琛,是她所不熟悉的陌生。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嫌弃我了?”
秦琛宽慰的道:“怎么会呢,你太累了,不要想太多。”
唐云暖却有种踩在薄膜上随地会掉下去一样,她坚定的认为,秦琛嫌弃她了!
没有男人会容忍那样事情的……不会有的!
秦琛不知道唐云暖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祁墨今天的那一双视线让他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
沐清欢肯定深受打击,祁墨现在也许腾不出来手处理唐云暖在地下拍卖场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赶在这之前,极尽所能的压下这一切。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一点一点的变白,虽然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压下唐云暖的事情,尽管如此,他仍然心头不安。
直到中午的时候,卧室里传来唐云暖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这一刻,他突然同似宁静了下来。
赶到卧室里,看着墙上电视里正播放着的新闻上面,一张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仍然看得清隐约人脸的照片,就是唐云暖失控的源点。
还是这样的结果。
秦琛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走过去,关了电视,来到唐云暖身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暖暖,你放心,你现在所受的委屈,我都会让那些人还回来的。”
“既然是我的人,受了委屈就没有不还回去的道理。”总统套房里,祁墨望着窗外,对顾以南如是说道。
而一墙之隔,沐清欢仍然酣睡着。
顾以南坐在沙发里,若有所思的摇晃着杯里的水,当他看向祁墨的时候,祁墨还是一如他记忆里那样孤冷高傲。
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幻听一样。
“让她失去一切,这就是你的目的?”他问。
祁墨缓缓的转过身,光芒从他身后袭来,逆光里,他只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闪着光,令人不寒而粟:“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又怎么算是失去?”
顾以南嘴角勾了勾,觉得沐清欢在祁墨这里,就像一只掉进了陷阱的小白兔,实在是让人……同情。
他说:“但是对于沐清欢来说,她一直都得到过,而且她一直都想紧紧的抓在手里。但是你现在让一切真相大白,就等于强行的从她手里抢走这些。”
“这就是现实。”祁墨的声音平静地让顾以南都难以相信,这个人与能够说出‘既然是我的,受了委屈就没有不还回去的道理’的是同一个人。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冷的,暖的,都是祁墨。
只是不管冷暖,他都冷静的可怕。
“也许沐清欢并不想知道真相。”顾以南摸了摸鼻子,心里想搓掉他这种让人抓狂的淡然。
“你不会比我更了解她。”
顾以南不知道祁墨笑了没有,光芒太刺眼,他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