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这个大明王朝的最高统治者。
高谷看到那孙继宗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步在那椅前缓缓坐下,双眼之中,精光闪烁不定,嘴唇紧紧地抿着,见他如此,高谷虽然不能够完全明白孙继宗的想法,可是也能够料到,孙继宗必然会借此良机,大肆挥。
“高阁老,您的心意,继宗领了,日后我老孙家必有厚报,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那里,都会记得您今天的义举。”孙继宗沉吟了良久之后,长身而起,朝着那高谷长躬及地,一脸恳切地感谢道。
“光辅不必如此,某所为者,乃是国家社稷也,若是若是日后大变,还望光辅能转述高某一句话予陛下,莫再现那靖难之事,如今的大明,可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高谷同样回了一礼,肃容言道。
孙继宗先是一愣,看到了高谷那张满是期盼的脸庞,用力地点了点头:“继宗定会将同老的谏言,源源本本地转述于上皇陛下知晓。”
“唉,真不知道老夫今日,做对了,还是做错了”看着孙继宗怕背影隐没在了那幽深的夜色之中,站在书房门外的高谷,不由得出了这样一声显得无奈而又无力地感慨。
盛夏的清晨,太阳已然缓缓地爬上了天际,但是经过了一夜的幽暗之后,清晨显得那样的清爽与凉快,袭袭的和风,也不再如午间一般的燥热,开平卫的城头上,一面面招展的大明团无旗正迎风烈烈,衣甲鲜明的士卒们,正在巡视着城墙。
而在城门楼上,披挂着一身崭新晃眼、嚣张而又奢华地明黄色铠甲的朱祁镇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揉了揉长时间的观察,变得有些酸涩的眼睛,轻轻地自言自语道:“今日,已经是四月初三了,怎么还没有消息,照情报所言,应该就是在四月上旬才对啊,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情报有误……”
旁边的钱钟有些担忧地看着那这几日因为茶饭不思,而显得有些憔悴的朱祁镇,小心地劝道:“陛下您别太过心焦了,而且情报可不单是我们自己收集到的,那主尔卿氏族也同样给我们暗中递来了消息,确实是四月上旬。今日也不过是初三,离初十还早着呢。”
“是啊,离初十还有七日,可是朕如今不是怕他来,而是怕他突然改了主意啊,那朕的这番布置,可就全白废了。”朱祁镇回头看了一眼钱钟,不禁苦笑道。
此刻身边就仅有钱钟一人,他才敢这样悄悄地牢骚,要是有其他人在此,哪怕是心里边有再多的忐忑,他朱祁镇也得摆出一副英明神武,智珠在握的嘴脸。
可是,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滑过,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朱祁镇亦不由得有些焦燥了起来,虽然明明知道,也先必须要动一场战争,设法取得一场大胜来弥补去岁的两场惨痛失败,以挽回威望,重拾草原诸部的信心。
但是,迟迟没能等到也先出兵的消息,这让已经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布下了连环套的朱祁镇如何不心焦?
而且,至两天前,收到了从大同传递来的消息之后,朱祁镇心里边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因为石亨的表态,对于自己是极为有利的,可是,自己能不能把这个有利的局面,化为自己成功的台阶,就要看那也先还有阿刺,能不能够照着自己策划好的剧本去演了。
看着那明显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朱祁镇,钱钟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袁彬那样的心智,有他在的话,定然能够开解朱祁镇的心中担忧。
看到了钱钟的神色,朱祁镇心头一暖,拍了拍那钱钟披挂着铠甲的肩膀笑言道:“呵呵,朕没事,方才不过是牢骚罢了,无论如何,朕对那也先,还是有信心的,他若是想当缩头乌龟,那他就不是也先了。”
朱祁镇的话音未落,方才被朱祁镇支往另外一个门城巡视的那宣府镇总兵江福顶着一身的铠甲,气喘吁吁地娄朝着朱祁镇所在的北门飞奔而来,那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仿佛在预兆着什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