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对她来说,千年前的一切早已是不愿想起的东西了。从当年的实验,突然的灵子结构异变,尸魂界的处理方式,到巴温特的逆袭,死神歼灭巴温特,她被流放……兰岛说的很细致,对现在巴温特有哪些人自然实不太清楚,但她却大致说出了巴温特的力量核心。引起萧逸辰重视的是,她提到巴温特的能力来源于纹章,这个文章作为一个标的物,将巴温特的力量投射到物上,形成一个新的意识——娃娃。
萧逸辰感觉这和死神借助斩魄刀发动始解和卍解十分的相似,若是此时萧逸辰知道完现术的理论的话,或许就能够想到更多了。
萧逸辰想了想,决定先观察一下巴温特的动向,主要是看看哪些人是可以被收服的,哪些人又是可以争取的。
情绪有些低落的兰岛整理了一下白色的工作服,转身准备继续自己的研究,却被萧逸辰一把按住肩头:“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男子气息扑面袭来,兰岛重重地靠在身后的实验台的桌角,几个锥形瓶倒落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白色的工作服从兰岛肩头滑落,一声闷响之后,实验台开始有规律地晃动起来,若有若无的呻吟伴着喘息声从房间中传出……
依势七绪在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大战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时候被山本老头强横之极的灵压所伤,留下了心理阴影,于是在四番队住了几天。本来只以为实一般的住院,哪里知道却被人使坏,竟是一下子住了两个星期。
今天京乐春水来看望依势七绪,也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四番队一直不准你出院呢?”京乐春水不明所以地发出了疑问,“难道是得罪了卯之花队长?”
“我平时和卯之花队长没有什么接触啊?”躺在床上的依势七绪郁闷地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腿。这是一次在走廊里“不慎”被一杯横飞过来的茶水烫伤,然后又被一个十一番队队员踩了一脚的结果。虽然看起来都是意外,但依势七绪相信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但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卯之花队长啊?苦思冥想之后,脑海中终于灵光一现。她想起来了,记得有一次她来四番队统计受伤人数,曾经在走廊里看到卯之花队长和页山队长接吻!难道是因为那件事?这都过去好几年了……霎时间,依势七绪对卯之花烈的记仇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察觉到依势七绪的异样,京乐春水就知道她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但依势七绪就是不说,京乐春水也觉着可能有什么不方便讲出来,也不追问。依势七绪这才松了一口气。当然不能说了。要是被卯之花队长知道了恐怕自己就别想出院了。
待京乐春水离开,依势七绪刚要躺下休息,就见一道阴影罩在身上,卯之花烈笑吟吟地站在她的床头。
“啊?哈?是卯之花队长啊……”依势七绪尴尬地笑笑,“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卯之花烈笑得越发灿烂,看在依势七绪眼里却好似一阵寒风刮过:“听说依势副队长似乎对四番队的医治有些许不满,所以我特地来看看,也好改进一下。你有什么意见吗?”
依势七绪嘴角一抽,连忙否认:“没有!没有的事!我刚才还和队长说四番队幻境不错,我还想再住一段时间呢!真的!”
“真的吗?”卯之花烈看似一呆,随即“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依势副队长这么喜欢这里,那就不妨再住一个星期吧!”
“啊?!”依势七绪一愣,她刚才只是说着玩儿的,可别当真啊!可不等她反对,卯之花烈在病例上执笔一勾,已经出了病房,让依势七绪无语之极。
一声轻笑,卯之花烈面色一肃,片刻后,人已经在地下基地中了。
实验室里,萧逸辰离去之后,兰岛只套了件工作服,正在继续自己的实验。也许是听到了卯之花烈的脚步声,兰岛背对着卯之花烈开口了:“能够将那该死的标记去掉吗?”
卯之花烈目光一凝,就见兰岛双肩一宽,白色的工作服顿时滑落,露出洁白如玉的后背,只是那白皙的肌肤之上,却有着几道淡褐色的疤痕,组成一个叉型图案。正是当年她被流放之时,被施加的封印,使她失去了所有的死神之力。
面对兰岛询问的目光,卯之花烈点头,又问道:“你有想好怎么安排那些巴温特吗?”
“我也不知道……”兰岛微微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但随即又坚定起来:“但欠下的,总是要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