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单于的叔父罗姑比,他养尊处优的外形在关键时刻挥了作用,重要俘虏可以免死,作为活人他们的价值更大,罗姑比被绑的结结实实,丢在了马背上。
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律被砍死割下级,脑袋是最直观的战绩体现,这年头又没有摄像机,空口无凭,谁相信你们六百人就端了匈奴王庭,所以必须带一批脑袋回去。
从春秋战国以来,北方蛮族就是悬在中原王朝头顶的一把利剑,几百年来无数次的南下劫掠,积累了大量财富,金银珠宝绸缎布匹,数不胜数,六百老兵油子顺手牵羊拿了不少财宝,身上裹着绫罗绸缎,霍去病也不去管他们,他只要打胜仗,别的一概不问。
六百骑兵几乎没有任何折损,席卷了匈奴王庭,杀死两千余人,带着两千颗头颅撤离现场,在他们背后是烧毁的帐篷和满地的尸体,几个孤零零的汉家女子坐在废墟边哭泣着。
骑兵们在王庭缴获了匈奴人的干粮,奶酪和肉干比他们的面饼醋布更压饿也更好吃,而且宰了那么多牛羊,少不得要带几条肥美的羊腿路上吃,再加上金银绸缎,每个人身上都鼓鼓囊囊的,连额外的马背上也驮满了战利品。
天亮了,朝霞满天,年轻的将军意气风,老师却给他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你带兵确实是个新手,差太多了。”
“哪里不对?”霍去病很不服气,这一仗打得很漂亮,几乎没有瑕疵。
“你看看这些兵,还能打仗么?”刘彦直回头看看身后的队伍,六百轻骑已经变得臃肿不堪,骑兵们戴着匈奴人的皮帽子,身上裹着成匹的绸缎,仰头喝着马奶酒,啃着羊腿,肆无忌惮的哄笑着,队伍中隐隐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霍去病大怒,让亲兵就把六个军侯叫来,让他们命令士兵丢掉所有财物,轻装前进。
六个军侯面露难色,怀里金光隐现,他们身为军官,抢的财宝比士兵多得多,校尉大人的将令他们先就有抵触情绪,遑论士卒们了。
“不从者,斩!”霍去病斩钉截铁道。
刘彦直暗暗点头,孺子可教。
果不其然,命令引了士兵们强烈不满,他们大声喧哗,愤愤不平,说以往某某将军就允许他们这样做,冒死杀敌,连这点东西都不让拿,这兵当的没劲。
“违令者斩!”霍去病再次强调,但骄兵悍卒们依然不理不睬,妄图蒙混过关,气的霍去病脸色煞白,按着剑柄的手都白了,但他也担心引起兵变,这可是大漠深处,军队叛变也是常有的事儿,别说普通士卒了,就是韩都曾经叛降过匈奴。
一阵疾风掠过,刘彦直出手了,斩了三个叫嚷的最凶的家伙,身分离,怀里的金银跌落一地。
众军皆惊,鸦雀无声。
“这就是违令的下场!”霍去病拔剑出鞘,“还有谁!”
三颗级的威慑功效很强,士兵们乖乖解下身上缠着的绸缎,掏出私藏的金银和铜钱丢在地上,各种宝贝居然堆积如山。
霍去病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刘彦直,后者赞许的点了点头。
“出!”霍去病剑锋指处,是更北的远方。
端了王庭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战功等着他们去拿。
六百轻骑兵锋所指,所有匈奴部落一律全灭,在刘彦直的建议下,汉军采取了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毁光,帐篷,存粮和大车付之一炬,人口和牲口全部屠戮一空,连水源也投了毒,让匈奴人无水可饮。
但他们不可能做到杀掉所有人,总有漏网之鱼,单于得报,派出十支精锐千人队搜捕汉军轻骑,草原广阔无比,匈奴人又擅长寻踪追击,一张无形的网向六百轻骑张开了血盆大口。
但他们总也追不到这支汉军骑兵,六百轻骑神出鬼没,每次都在包围圈即将合拢的时候逃掉,有时候还会杀一个回马枪,狠狠咬上一口,匈奴人被他们拖着到处跑,精疲力竭不说,满腹仇恨找不到泄的窗口,硬憋都能别人憋死。
王庭被毁,部落被屠,这些消息经过几道手的添油加醋传到了匈奴大军,军心不稳,士气低迷,一场失败已经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