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旁边的鼎澄、佩澄两兄弟看到后立刻从旁边的箱子中拿出一个造型古朴的酒壶──这是徐氏根据王静辉的提议派遣能工巧匠专门为他所设计的“乾坤壶”,只要凯转壶底的一个机关,便可颠倒乾坤,将所需要的酒倒到特定的人的杯中,端得是巧妙的很。
在酒中下毒是毒杀的常用手法,王静辉在后世的时候不知读过多少这样的小说,看过多少这样的影视剧,自然非常熟悉,不过只有从一个酒壶中倒出来的酒敌人喝的才最痛快,才不会有任何疑心。王静辉将小瓶中的毒药小心的用牙签挑了一些出来放到乾坤壶中,兑上酒液,旋转壶底又在另外一个壶室中倒进纯净的酒液。
王静辉弄好乾坤壶中的酒液后,将乾坤壶交给佩澄,然后说道:“高度白酒你们准备了没有?!”
鼎澄躬身说道:“先生请放心,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十斤装的白酒共计十坛,这些白酒都是根据先生的指示,从徐氏那里直接提取而来。这种白酒已经经过徐氏特殊处理,辛辣无比,一般的酒鬼要是喝下一碗,保证能够醉上一晚!不过……不过先生真的要和那契丹蛮子来拼酒吗?这对先生身体恐怕不好吧!”
王静辉听后点点头说道:“只要准备好了就好。你们都放心吧,我地酒量你们还不知道?萧忽古若是想在酒桌上和我比拼,那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这种烈酒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于我来说和白水无异!只有在酒桌上大碗喝酒才可将他们的疑心降低到最低程度,而且能够把萧忽古灌醉了最好。这样也能够省的赵公公老是盯着他!”
王静辉在后世的时候很少喝酒,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喝酒,便喝得酩酊大醉,倒在街上被人像死狗一般送回平民医馆;在东阳王府赏梅的时候,也曾喝醉过。不过在他为动手术试制出高度白酒后,为了测试酒精含量就用嘴尝了尝,结果令他吃惊地是自己居然毫无醉意,后来经过多次试验,他确实对酒精有着无与伦比的免疫力,无论喝多少酒。酒精度数有多高都不怕。在和苏轼到处乱混的那段时间里,一个酒桌上的神话诞生了,通常是一桌子的人都被喝到桌子底下去了,他还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后来苏轼他们不敢邀王静辉出席酒席的缘故之一便是这家伙简直就是酒中恶魔──王静辉有个非常坏的毛病就是非要把所有敢举起杯子的人都给灌倒。有他在场所有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王静辉在皇帝赐宴上,也是大杀四方,那些军中将领多半都知道军中烈酒都是从王静辉这里出去的,想要打赌赢酒,只有苏轼他们在旁边冷笑。结果也是不问自知──王静辉能够和军中将领相处比较融洽,能够获得比较不错地人缘,这和他的无敌酒量和白酒供应是分不开的。
对于这种新发现的“能力”。王静辉并不反感,尽管他个人并不喜欢喝酒,但身在这个时代和面临的各种场合,喝酒无疑是拉近人与人之间地关系最佳法宝,能够啸傲酒场通杀四方也是令一个男人非常骄傲的事情,至少王静辉就曾在心中暗暗想到:“若是这个时代有陪酒员这种职位,那就算自己一无所有了,也不会被饿死!”
“先生,苏轼和绿珠来了!”
“快请!”
“子瞻兄、绿珠姑娘你们总算来了!”王静辉见苏轼和抱着琵琶的绿珠走进来后。便站起来对他们两人笑着说道。
“上次搅扰了改之的正事心中实在不安的很,若是这次再不应约尽心地话,那可就是罪过了!”苏轼有些面带愧色的说道,他知道情报局是大宋对外收集外国的情报地机构,自己搅了王静辉的正事心中还是非常不安的。
“子瞻兄客气了!绿珠姑娘现在还好吧?!”
绿珠听后向前一步福了一福脆声说道:“上次有劳驸马相救,妾身万分感谢!”
王静辉听后笑着摆摆手说道:“姑娘客气了,这全是子瞻兄所做的事情,我可只是恰逢其会罢了,根本没有做什么!”
绿珠没有想到那天站在苏轼身后的年轻人居然是大宋最炙手可热的小王驸马,难怪他可以让苏轼带自己先走,然后去摆平那些契丹人。小王驸马在汴都歌妓中可是非常有名的,像绿珠这样的头牌歌妓若是不会弹唱小王驸马的词,那简直就是不可想象,只不过很少有人见到过这个年轻地驸马罢了,况且能够得到小王驸马所写的词,大都是从宫中或是驸马府中流传出来的。
王静辉没有想到自己成就的诗词名声居然成全了驸马府的仆役和皇宫中的小太监们,由于王静辉从来不涉及这种风月场所,所以汴都比较大的妓院、绣楼、船舫都想办法买通这些与小王驸马有关系的家仆和太监,开出来的价格到了令人炸舌的地步,绿珠所在的绿春阁也是如此。当然也有一些人看王静辉这么出名,这些并不得志的词人便假托小王驸马之名来作词交给歌女传唱,当然这些都是经不起推敲的──王静辉的家仆另外一项收入便是帮人鉴定这些诗词的真伪。假如王静辉知道居然还有人托自己之名来作词,就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
不过王静辉给绿珠留下的印象倒不像是个词人,因为诗词写得这么有名而不进风月场所的几乎没有,她心中更加倾慕苏轼这样地风流才子。而对王静辉的宽容和平和则是尊重。
“子瞻兄、绿珠姑娘,这次请你们来不过是演场戏给他们看而已,虽然会有些尴尬,但在下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再来搅扰你们了,还请两位多多配合!”王静辉说完朝他们躬身一辑。
苏轼听后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些契丹人他是绝对没有好感的。其实大宋文人对居住在汴都的外国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即便是大宋的番薯国也不例外,盖因为这些能够在汴都居住的外国人飞扬跋扈惯了,若是像萧佑丹这样能够久居汴都地外国人,长期受到大宋礼节的熏陶,即便是对大宋看不起,也不会找事,但是像萧忽古这样的短期居住者那则是麻烦的主要来源。
“改之,你需要我们怎么做?”苏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