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拿起一杯茶一口气喝下,接着说道:“别人的作坊在下知道,但在下的作坊中。只要工匠能够提出改进建议并且能够得到采纳,那奖励甚至可以达到千两白银!这位大人知一年的俸禄如何?!”
王静辉非常恼怒这个人院的官员老是纠缠休,末了忘要讽刺他一句,惹得中书省这样严肃的地方有居然哄堂大笑的场面,还是皇帝赵顼摆摆手压下了笑声,才给那个官员一个台阶下。
“驸马的札子虽然写得好,但又拿什么来保证朝廷向商人订购的货物能够保证其质量呢?!”司马光慢慢的说道。
“君实相公,对于这种交易,朝廷可以事先将朝廷所需要的各种要求严格的标定出来。然后将订单分割成几份进行拍卖,经过第一笔小额交易后,朝廷就知道哪个商家的做工更好,把合格的商家勒令赔偿损失并且允许以后竞拍便可以了。这样就保证了商家之间相互竞争,仅在价钱上朝廷能够得到好处,就是在质量上也没有问题。过话又说回来,在朝廷的暴力机构的保证下,哪家商家敢冒着身家性命来铤而走险呢?!”
司马光听后点点头,虽然要与商家合作实在是心中甘,但他更晓得与自家利益相比起来,“谈利”也未尝可!在得到驸马的解释后,他细细思量了一下也是如此,便坐下来让别人继续提问。
“若是将军等物交给商人来制作,那朝廷的作坊该怎么办?!”曾公亮问道。
“在这本札子当中,在下已经说明要在西北和河北诸路建立四个以棉纺为支柱的中心城市,若是从本地招揽织工肯定是够的,还要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在下觉得如由商人来分拆朝廷的织布作坊,将这些作坊中的工匠许以厚利迁移到西北。这样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提高生产能力。况且西北屯田棉花也是指定种作物,在西北设立纺织中心可以很好地消化屯田所产的棉花,并且供应军队也省去了少的运费!”
…………
中书省的会议厅中,数十个人轮番向王静辉提问,他应答如流、进退有度,这种本事颇让一些大臣为之心折,况且驸马平时为人正派,人缘错,就算心中有些反对意见的大臣也都逐渐放弃了自己原有的想法。准备了。
皇帝赵顼看见驸马犹如浑身长满了嘴巴一样来对付这些大臣的提问,嘴巴都快要成了“o型,过他很快便发现进行提问的程度已经超出自己的底线了,便摆摆手说道:“驸马之策甚好,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要问地?若是没有便通过这道札子吧!”
众位大臣一看皇帝这架势便知道驸马已经赢得了皇帝赵顼的许可,札子所提出的办法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犯着和皇帝作对,便都住口提了,中书省这一场唇枪舌剑算是落下了帷幕。其实参加会议的人自己心中也都明白。王静辉这道札子明着是为商人说话。但实际得到好处的都是朝廷勋贵乃至后宫重要人物,“官商”、“官商”,能够被驸马捆绑在一起做生意的人,其背景如何,这些大臣心中是有数的,甚至诸如曾公亮自己就有份子在里面。
在大宋最顶级的商家中,几乎每一个都是朝中某位大臣的代言人,否则如何能够把生意做得这么大?王韶西进。说战利品有多少,单单是河湟之地每年地牛羊马匹是多少?其中地两成连续五年,要是把这些牛羊运送会汴都或是江南之地。那财富的数字恐怕就要乘以十了!反对通过驸马的奏章简直就是断了这些身居幕后大佬的财路,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正如驸马所说的那样,皇帝、大臣乃至大宋的百姓会看到一场战役下来消耗国库的银钱有多少,只要能够迅速取得胜利,那将战争地红利拿出一部分又如何?过是五年而已,到时候那些马场、牛羊场都是大宋的吗?!至于朝廷的纺织作坊也是烧钱地地方,各级官员扯皮推诿严重,还如直接拆散了卖给商人,朝廷也好甩去一个大包袱。过就是断了赖以捞此油水的官吏而已。
与现在大宋断修补内部问题同,西夏梁太后和李清的日子都是很好过,尤其是李清,也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家伙放风出来说自己诽谤梁太后淫乱后宫,结果吓得李清在连接两道圣旨后居然敢去兴庆府了,借口最近大宋在边境频频有举动的事情,来搪塞兴庆府使节——纵然手中有西夏最后一支十多万精锐部队,李清还是没有胆量靠近兴庆府——恼羞成怒的梁太后手上的刀已经磨得锋利无比,就等李清送上门来让她了。
与李清同,梁太后可要比李清难过多了,自梁乙埋病死、梁格嵬战死之后,梁太后控制朝局的能力越发艰难。过即便如此,能够身披军甲随谅祚皇帝征讨大宋的梁太后还是以超人地能力来驾驭西夏这个已经矛盾重重的游牧民族国家。梁太后用手中的御内六直班逐步控制了兴庆府的局势没有恶化发展。
过传来李清说她淫乱后宫的消息后,这禁让她火冒三丈,恨得立刻把李清抓回来干掉。过那是可能的,现在这个西夏经历了两次大的战役失败之后,细数一下党项的兵力——除了御内六直班到五千兵力战斗力是党项最好的之外,也就是李清手中的泼喜军了。在梁氏家族刚刚经历了大变之后,梁氏失血严重,几乎处于最为衰弱的时候,梁太后见李清两次以军务繁忙的理由拒绝来兴庆府后,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跟李清算账的时候,便只能悻悻然作罢了。西夏王室谅祚只有一个儿子秉常,谁能够掌握秉常,便是能够控制朝政,梁氏就算再强大,也敢犯众怒来废掉小皇帝,更何况现在还远没有到那一步——梁太后正是秉常的生母!